7月27日,一场露天电影分享会在暮色中拉开帷幕。晚风带着高原特有的清冽,拂过台下观众的脸颊,也吹动了舞台上两位嘉宾的发丝。马思纯坐在藤编椅上,身上裹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,谈及因戏患上抑郁症的过往时,她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,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而坐在她身旁的林志玲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,眼底的心疼像融化的蜜糖,浓得快要溢出来,这一幕被镜头捕捉下来,瞬间击中了无数人的心。
活动现场布置得简约而温馨,背景板上投影着经典电影的片段,台下错落摆放着几十张折叠椅,观众们手里捧着热奶茶,安静地聆听着台上的分享。当主持人问及 “演员如何平衡自我与角色” 时,马思纯接过话筒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,开衫的袖口滑落,露出手腕上一串素银手链,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以前演《七月与安生》里的七月,还有《左耳》里的黎吧啦,我总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角色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高原反应的微哑,却异常清晰,“为了演好黎吧啦,我去夜店泡了一个月,学着抽烟、喝酒,模仿小太妹走路的姿势,说话故意夹着嗓子。” 说到这里,她低头笑了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边缘,“那时候就觉得,必须 200% 变成另一个人,才能让观众相信。可后来发现,你把自己完全揉碎了塞进角色里,就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。”
坐在她左手边的林志玲,原本正端着水杯准备喝水,听到这里时动作顿住了。她悄悄放下杯子,身体微微向马思纯倾斜,右手轻轻搭在藤椅的扶手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。当马思纯提到 “李屏宾老师告诉我,纯纯你这样下去命都会没的” 时,林志玲的睫毛快速颤动了两下,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,片刻后才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,试图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马思纯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祁连山脉,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。“后来确实经历了一些事,生活变得一团糟。” 她没有细说那些 “不好的变化”,但语气里的轻描淡写,反而让人心疼得更厉害,“那时候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,走在路上会突然蹲下来哭,医生说我是抑郁症。” 说到 “抑郁症” 三个字时,她刻意加重了语气,却依旧笑着,只是眼角的纹路里藏着化不开的疲惫。
台下的观众屏住了呼吸,有人悄悄拿出纸巾按了按眼角。坐在前排的一位女生,手里还攥着马思纯的签名照,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,与此刻台上的模样重叠在一起,更显岁月的重量。
“但我现在好啦。” 马思纯忽然扬起下巴,像个宣布好消息的孩子,“我找到了新的方法 —— 从变成某个角色,到变成生活中的每一个人。” 她伸出手比划着,开衫的衣摆被风吹得鼓起,“去菜市场看大妈讨价还价,去公园看大爷下棋,甚至蹲在路边看蚂蚁搬家。你会发现,不用执拗地扎根在某个角色里,也能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。”
林志玲听到这里,终于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那只手保养得宜,指甲涂着透明的甲油,掌心的温度透过针织面料传过来,带着无声的安慰。“纯纯真的很勇敢。” 林志玲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,“我知道那种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,收回来的时候有多难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马思纯消瘦的肩膀,又快速移开,仿佛怕自己的注视会让对方不安。
马思纯转头对她笑了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以前总觉得,演员就该燃烧自己照亮角色。但李屏宾老师说,好的表演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,不用拼命的。” 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手腕上的银链发出细碎的声响,“现在我终于跳出来了,会在收工后给自己煮碗面,会在片场看云飘过山顶,原来生活本身,就是最好的剧本。”
分享会进行到一半时,工作人员端来两杯热姜茶。林志玲先接过杯子,用掌心焐了焐,才小心翼翼地递给马思纯,还不忘叮嘱:“慢点喝,有点烫。” 马思纯接过杯子时,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一起,像有微弱的电流划过,林志玲立刻问: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给她,被马思纯笑着按住:“我不冷,西宁的风很舒服呢。”
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一幕,有人拿出手机录像,镜头里马思纯的笑容在夕阳下明明灭灭,林志玲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,像守护着易碎的琉璃。有粉丝在微博上写道:“看到志玲姐姐那个眼神,突然就哭了。女生之间的心疼,真的是藏不住的。” 还有人想起马思纯在《七月与安生》里淋雨的戏份,“原来那些撕心裂肺的哭,都是把自己揉碎了演出来的。”
活动接近尾声时,主持人请两位嘉宾用一句话总结对表演的理解。马思纯捧着温热的姜茶,认真地说:“以前觉得表演是飞蛾扑火,现在才明白,是带着自我的光,去照亮角色的路。” 林志玲在一旁补充道:“演员就像容器,既要装得下别人的故事,也要留得住自己的心跳。” 话音落下时,晚风吹起她们的发丝,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所有的艰难都在这一笑中释然。
离场时,林志玲自然地挽住了马思纯的胳膊,两人踩着满地的月光慢慢走向后台。马思纯还在兴致勃勃地讲着刚才看到的星星,林志玲时不时 “嗯” 一声,侧头听着的样子,像极了姐姐在守护妹妹的天真。这一幕没有被镜头记录下来,却刻在了许多观众的心里 —— 原来在聚光灯之外,真的有这样温柔的懂得,能让那些曾经的伤痛,都变成如今笑着说出口的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