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在一档访谈节目录制现场,灯光柔和地打在汪东城的脸上,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,沉默片刻后,缓缓开口自曝了一段深埋心底的感情往事,话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怅然。
“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” 他抬眼望向镜头外的虚空,仿佛在透过时光的薄雾回望过去,“当时我遇到了一个女孩,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好看的弧度,像盛着星星。” 汪东城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那段易碎的回忆,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简单,会一起去夜市吃烤肠,在雨天共撑一把伞挤在公交站台,她总说我唱歌时的样子特别认真。” 他说到这里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,可那笑意很快就被眼底的落寞取代。
那时的汪东城正处于事业上升期,频繁的工作让两人聚少离多,但他心里早已认定了对方。“我甚至偷偷计划过求婚,” 他顿了顿,手指收紧了些,咖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,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,“我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,选了一枚她曾提过喜欢的款式的戒指,藏在吉他盒的夹层里,每天都在想该找个怎样的时机开口。” 他记得自己反复对着镜子练习求婚时的措辞,紧张到手心冒汗,想象着对方点头时的惊喜模样,那份期待像揣在怀里的小太阳,温暖了无数个忙碌的夜晚。
终于在一个两人都有空的周末,他把女孩约到第一次约会的江边餐厅。晚风带着江水的潮气拂过窗棂,他握着那枚戒指的手微微发颤,深吸一口气说出 “我们结婚吧” 时,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。“她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空气都凝固了,” 汪东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然后她轻轻摇了摇头,说我们还没准备好,还说她对未来有别的规划。” 拒绝的话语像一根细针,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满心的期待,那天的江景很美,可他眼里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。
之后的日子,两人的联系渐渐稀疏,女孩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脱见面,汪东城虽心有不甘,却还是选择尊重对方的决定,只是那枚戒指依旧躺在吉他盒里,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直到半年后的一天,他在朋友圈刷到共同好友转发的婚礼照片,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,笑靥如花,正是他曾想共度一生的女孩,而站在她身边的新郎,是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“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,” 汪东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明明前阵子她还说暂时不想考虑婚姻,怎么突然就嫁给别人了?” 他反复看着那张照片,试图从女孩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勉强,可看到的只有满满的幸福。更让他如遭雷击的是,婚礼结束后不久,他从朋友口中得知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—— 在他和女孩交往的那段时间,她一直与那位新郎保持着稳定的关系,“原来我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,” 汪东城低下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,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嘴唇,“那种感觉就像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,掉进了冰水里,从头凉到脚。”
他坦言自己花了很久才走出那段阴影,曾无数次在深夜里复盘这段感情,想不通为什么真心相待会换来这样的结果。“现在回想起来,其实早有端倪,” 他苦笑了一下,“她从不带我见她的朋友,手机也总是设着复杂的密码,只是当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什么都没察觉。”
这段尘封的往事被揭开,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,主持人轻声安慰道:“至少你曾真诚地付出过,这就够了。” 汪东城抬起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释然:“是啊,都过去了。现在说出来,也算是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了。” 只是那话语里残留的遗憾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久久荡开一圈圈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