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城市边缘的露天大排档渐渐热闹起来。塑料桌椅在空地上摆得满满当当,红色的遮阳棚下,吊扇慢悠悠地转着,将烤串的香气和冰镇啤酒的清爽气息一并送到每个角落。常远和几个朋友就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旁,桌上的烤串签子已经堆成了小山,冰镇的酸梅汤在玻璃杯里冒着细密的气泡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,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。
当天的常远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 T 恤,领口洗得有些微微发松,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,露出线条干净的胳膊。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运动短裤,裤脚边缘有些磨毛,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,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。他的头发是自然蓬松的状态,额前的碎发随着抬头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,没有了舞台上精心打理的精致感,却多了几分烟火气的自在。整个人靠在塑料椅背上,双腿随意地伸着,时不时拿起一串烤腰子,往嘴里送的同时,还不忘和旁边的朋友插科打诨,那副惬意舒适的模样,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是那个在舞台上穿着笔挺西装、说着一口流利相声的演员。
“老板,再来二十个肉筋,多放辣!” 常远朝着不远处的烤炉方向喊了一声,声音洪亮又带着点随性,完全没有明星的架子。烤串的师傅应了一声,手里的扇子 “呼嗒呼嗒” 地扇着炭火,火星子随着风飘起来,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道细碎的光。常远看着烤炉上滋滋冒油的肉串,咽了口唾沫,转头对朋友笑着说:“这家的烤串我跟你们说,绝对是这一片最地道的,尤其是这肉筋,烤得外焦里嫩,多嚼几下还有股奶香味儿。”
朋友笑着打趣他:“哟,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吃烤串的行家啊。” 常远拿起桌上的冰镇啤酒,和朋友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,“嘭” 的一声脆响,泡沫顺着杯口溢出来。他抿了一大口,打了个满足的嗝:“那可不,以前没出名的时候,经常跟哥们儿来这儿解馋,那时候一串肉筋两块钱,舍不得多吃,每次都得琢磨半天怎么点才最划算。” 说着,他拿起一串烤鸡翅,用牙齿轻轻撕开外皮,里面的肉汁瞬间涌出来,他赶紧吸了一口,嘴角沾了点酱汁也毫不在意,用手背随便一抹就继续吃起来。
周围的食客大多是附近的居民,有人认出了常远,却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,并没有上前打扰。有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,拉着妈妈的衣角小声说:“妈妈,那个叔叔是不是电视里说相声的?” 妈妈拍了拍他的头,轻声说:“是啊,但叔叔在吃饭,我们不要去打扰他。” 常远其实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,他抬头朝着小男孩笑了笑,还举起手里的烤串晃了晃,小男孩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,然后蹦蹦跳跳地跟着妈妈坐到了另一张桌子旁。
酒过三巡,常远的脸颊微微泛红,话也渐渐多了起来。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烤串的经历,那时候爸爸带着他在夜市上,一串烤羊肉串就让他开心了一整晚。“那时候觉得烤串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,现在吃了这么多山珍海味,还是觉得这口最对味儿。” 他拿起一串烤玉米,一粒一粒地往下啃,玉米的甜香混合着炭火的焦香,在嘴里弥漫开来。朋友问他:“最近忙完那部电影,打算歇多久?” 他掰着手指算着:“先歇个十天半个月吧,陪陪家人,再来这儿多吃几顿烤串,比啥都强。”
夜色越来越浓,大排档的灯光亮得更起劲了。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在猜拳喝酒,笑声此起彼伏;不远处的音响里放着几十年前的老歌,旋律轻快又怀旧。常远和朋友也聊到了兴头上,他手舞足蹈地模仿着某个合作过的演员的经典台词,逗得朋友们哈哈大笑,他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,眼角的细纹都挤了出来,那副毫无偶像包袱的样子,让人觉得格外亲切。
有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,看到常远面前堆着的签子,笑着说:“您几位战斗力可以啊。” 常远笑着回了句:“主要是你们家味道太好,控制不住。” 结完账,他和朋友慢慢站起身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腰上的 T 恤被拉得有些变形。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,虽然被城市的灯光遮得有些模糊,但依然能看出零星的光点。“走,再去旁边买点西瓜,回去接着聊。” 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,几个人勾肩搭背地朝着不远处的水果摊走去,人字拖踩在地上发出 “啪嗒啪嗒” 的声响,在喧闹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轻快。
有路人用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一幕,照片里的常远走在人群中,和身边的朋友说说笑笑,完全融入了这充满烟火气的夜晚。发到网上后,网友们纷纷评论:“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啊,太接地气了。”“卸下明星光环,常远看着就像咱们身边的哥们儿。”“好想去这家大排档偶遇,感觉能聊得很投机。”
其实对常远来说,这样的夜晚再平常不过。褪去舞台上的星光,穿着舒适的 T 恤短裤,和朋友在露天大排档吃着烤串、聊着天,感受着夏日的晚风与市井的喧嚣,这份简单的惬意,或许比任何掌声和鲜花都更能让他感到踏实与快乐。就像他曾经在采访里说的:“生活就是要接地气,不然演出来的角色也不会有烟火气。” 而此刻,他正沉浸在这份最真实的烟火气里,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惬意时光。